很懒 超懒 非常懒

【暗黑者】【天飞天】重案组二三事(6)

※ 为了赎罪来二更【其实是爆字数了

※ 憋忘了薛天还有嫌疑

※ 这一段的结尾好烦啊【x

※ 摸个鱼去干活

※ 前文→(1) (5)





“这……河这么长,怎么找啊?”

站在长河村的河旁,尹剑有点担忧。

 

“你有没有注意到,这条河除了下游的景区以外,就只有村中有桥。死者身上的绳子已经有些被水冲散,显然不会是在尸体发现处附近的景区缠上。而且绳子结实程度适中,像是泊船用的。这绳子很可能是拴在桥上固定船只的。”

 

罗飞一边解释着,一遍仔细向桥下望去。

 



长河村沿河有三座桥,其中两座之间是据说发现过呕吐物的小公共厕所。所以这两座桥就是侦查的重点。

 

果不其然,两座桥中离厕所较远的那一座,结实的桥墩下泡着一段残绳,非常隐蔽,他们靠桥墩上发浅磨损的痕迹才发现。

 

河边有几节石台阶,走下之后是面积不大的一块平地,比正常的石板地面低一米左右。一面临河,另一面的台阶上是正常的石板地面。

地面与平台的交界处是用水泥和石头砌成的垂直面,像一个很高的马路牙子。相对土地平台来说,正常地面更像一个高台。



平台看上去最多能站下五六个成年人,几乎与河面平齐。地面跟村中的水泥和石板路不同,这里的地面是泥土铺成的。

 

“如果咱们的推断没错,这里就是第一现场了。”罗飞俯身蹲在地面上,没有冒然走下空地,只是看着手中装着残存的绳索的证物袋和走下石阶寻找线索的尹剑。

 

 

尹剑带着鞋套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探,满头是汗也没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:“但是飞哥……这现场完全没有保护,能留下什么证据啊?”

 


痕检小能手的无奈并不是因为没有发现痕迹,而是因为到处都是痕迹。

 

这里泥土的湿度很大,极容易留下脚印。这听起来是利于侦查的条件,但这里经常有运货的船只停泊,更有不少孩童玩耍。几周前的脚印肯定早被踏平、遮盖。这里的地面痕迹凌乱,找寻脚印的行为完全失去了价值。

 


站在罗飞旁边的薛天确定尹剑已经将平台搜寻过半,也穿好鞋套和手套走下平台。


他没有跟着尹剑搜寻土地,只是沿着靠近地面的土地低头看着什么,然后蹲下身摸了摸那里,又忽然抬头看着土地正上方对应的水泥边缘。

 

薛天知道罗飞正在注视他,他头也没抬地朝上方罗飞的方向勾了勾手。罗飞走下高台,站在他身边。

 

“你看这里。”他指了指粗糙的高台边缘,仔细看来,水泥中混合着一些极小的绿色碎片,正在阳光下折射微弱的光。


罗飞戴上手套轻抚那里,沾了一些碎片仔细看着:“这是……玻璃?”

 

“嗯,不像是祖母绿。”薛天看了看下方的土地,“贴近近高台的地方长着野草,只有这里的草枯萎了,甚至连青苔都少。这种地方,能造成这种现象,最常见的就是酒精。”

 

 

他们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地屈身在地上拨弄泥土。

 


 

“有了!”尹剑闻声走到他们身边时,罗飞手里攥着一片小小的酒瓶碎片,看起来那刚从泥土里找到,“有人在这里打碎过酒瓶,很可能是被害人或者凶手。”

 

那片半透明的碎片折射着阳光。

 

“罗教授,我记得死者身上没有新鲜伤口,对吧?”

 

“没有。”

 

“如果受害者是被绳子勒死的,那么公平起见,他手里应该有个武器。”

 

“你这什么逻辑。”

 

“酒瓶和绳子都是凶手的,这被害人不就被完虐了吗。”


 

“你杀人的时候也讲求公平吗?”罗飞望向他的眼神有些深意。

 

薛天还是一副开玩笑的表情,带着点笑意直视罗飞的目光,语气里却充满尖锐:“我没杀过人。”

 



 

站在一边的尹剑感觉下一刻两个人就要对对方掏出手枪了,连忙打圆场:“薛天说得对,如果酒瓶是那两个人打碎的,那酒瓶很可能是张福南的啊——毕竟他之前在邻居家喝酒。”

 


罗飞收回目光,叹了口气望向河面:“虽然不确定,但在没有其他发现的情况下,我们只能把这当做线索。”


 

“对了尹剑,你拿上这条绳子,去问问村民,看能不能问出它属于哪家。”

 

尹剑推了推眼镜,从罗飞手中接过证物袋,略显不安地看了看薛天。


罗飞颔首命令道:“快去。”

 


 

 

看着尹剑离开的背影,薛天摇了摇头:“咱们好歹是同事,能不能虚假繁荣一下。”


“跟你?犯不上。”

 

“还是不放过我吗,罗警官。”


“你依然很可疑。”

 

“但你很想信任我,对吗。”

 

“我曾经非常信任你”罗飞边说边把沾着玻璃渣的手套放进一个新的证物袋,“但我错了。”

 

薛天沉默了。


罗飞收拾好证物,抬起头时,发现他正在注视他。

 

“我们都知道你没错,”他的语气十分笃定,“而且你没有看上去那么怀疑我。”

 

这次罗飞没有做声。

 

是的,他早就通过一切关系把薛天的资料翻了个底儿掉,所有线索几乎都为他所说的一切提供了佐证。


他现在除了心理防线以外,没有任何怀疑薛天的理由。

 

他没想到这会被对方会如此直截了当地戳穿,他无法分辨这是薛天自信的表现,还是他在故意使他陷入误区。

 


 

“……如果有任何越界行为,我仍然会逮捕你。”


“我明白,罗警官大公无私起来连自己的人都抓。”

 

“少套近乎。”

 

 

薛天挑了挑眉,收起了暗讽的语气,正经地分析起现场:“说正事儿。如果真的有凶手在现场,他会怎么做?”

 

“这应该问你啊。”

 

“别闹。”

 

罗飞往前走了两步,站在一个正好能俯视土地平台的地方,单手托腮思考着。

“初步判断,绳子的长度不短,事发时,很可能一端系在桥墩上,剩余部分盘好了放在土地上。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“张福南的死因是溺死,也就是说,凶手并没有做好杀人的准备,甚至没有确定张福南有没有死,就惊慌地把他扔进了水里,又或者凶手是个女人?”

 

“不,以张福南的体格,再拿上酒瓶,女人很难制服他。”

 

“那么是男人,一个跟他口角不和的男人,他恨不得杀了他。”

 

“有争执?”

 

“对,激烈的争执,出于下策才抓起绳子想要勒死他。”

 

“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推进水里?”

 

“张福南会水,冒然行动或许更麻烦。”

 

“什么情况下才毫不犹豫地勒上他的脖子?”

 

“被他伤害的时候。”

罗飞勾起了一丝笑容。

 

“我们没有足够的鲁米诺能涂满整块空地。”

 

“不用。”


那个漆黑的夜晚在罗飞眼前一幕幕展现,凶手模糊的身影和张福南的样子从眼前晃过,他几乎能看到每一个细节。

 

他走向靠近石桥的角落,蹲在边沿在地面外围的一圈石头周围仔细寻找。果然,平台侧面非常角落的地方有半枚小小发黑的血指纹。

 

那几不可见的物质甚至看不出是血迹,但薛天和罗飞都知道,这就是他们想要的重要突破。

 

 

罗飞正要取样,却感觉有双手落在他肩膀上。

它非常有力,仿佛轻轻一推就能让他坠进眼前的深水。

 

身后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。

 

 

“罗教授,你太聪明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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